截止2023年1月,全球超过6.6亿患者确诊,死亡人数超过670万,Omicoron变异株由于强大的免疫逃逸能力,在2021年末出现后迅速成为主要流行毒株,确诊病例远超之前的变异株。
(数据来源:霍普金斯大学公开数据)
(上图:COVID-19疾病进展的三阶段)
2020年1月24日,顶级医学期刊《柳叶刀》发表的新冠感染病例研究指出,在危重病人中可见细胞因子风暴发生[1]。2020年2月15日,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新闻发布会上,中国科学院院士周琪也表示细胞因子风暴是新冠肺炎患者轻症向重症和危重症转换的一个重要节点,同时也是现在重症和危重症死亡的一个原因。
那什么是细胞因子风暴呢?细胞因子风暴即炎症风暴,又称为细胞因子瀑布级联(cytokine cascade),最早由Ferrara等于1993年在移植物抗宿主病 (graft-versus-host disease,GVHD) 中提出,是由感染、药物或某些疾病引起的机体过度免疫[2]。那新型冠状病毒是如何诱发细胞因子风暴的呢?
新型冠状病毒通过与ACE2受体结合感染气道上皮细胞或免疫细胞,引起组织损伤,释放DAMPs,并由上皮细胞和免疫细胞产生炎症细胞因子。当细胞因子释放过度,即细胞因子释放综合征(CRS)或细胞因子风暴(cytokine storm),就会导致COVID-19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ARDS)和多器官功能衰竭(MOF)。
细胞因子风暴的特点是一系列促炎细胞因子的过度分泌,与不良预后密切相关。这些过度分泌的促炎细胞因子通过其在免疫细胞和组织细胞上的受体启动不同的炎症信号通路[3],大量细胞因子释放不再局限在身体某个感染部位,而是引起全身效应,就像一场失去控制的风暴,引起严重的血管舒张和血流动力学不稳定,最终导致毛细血管渗漏和间质液积聚,并可能导致重要器官功能的连续损害[4]。
新冠肺炎患者可并发“炎症瀑布”,部分患者表现为IL-6等细胞因子风暴,2020年2月14日,国家卫生与健康委员会办公厅和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办公室联合发布的“关于印发新型冠状病毒肺炎重型、危重型病例诊疗方案(试行第二版)的通知”中明确将IL-6作为病情恶化的临床警示指标。体外细胞因子去除可能对COVID-19患者产生潜在的有益影响,细胞因子吸附柱可有效清除细胞因子,恢复免疫平衡,早期干预可以提供快速的血流动力学稳定和改善重要器官功能,细胞因子吸附(HP+CRRT)可显著降低血管加压药物需求、顺序器官衰竭评估(SOFA)评分、乳酸、IL-6和铁蛋白水平,以及改善PaO2/FiO2比[5]。
临床数据显示,细胞因子吸附可减轻全身炎症过程,帮助恢复免疫平衡。早期使用细胞因子吸附可降低IL-6水平和炎症指标,从而使体内平衡早期稳定[6]。细胞因子吸附治疗可显著降低IL-6水平(p=0.005),显著改善PaO2/FiO2和乳酸水平(p=0.04,p=0.009),改善去甲肾上腺素/MAP血流动力学(p=0.09)[7]。
患者接受2次细胞因子吸附治疗后去甲肾上腺素需求和炎症标志物血浆浓度(降钙素原、CRP、铁蛋白)显著降低,PaO2 /FiO2和整体器官功能(SOFA评分)也有显著改善,证明此项技术是有效的,技术上可行且耐受性良好[8]。
细胞因子吸附治疗进行2±1次,CRRT联合细胞因子吸附柱为伴有AKI、ARDS、败血症和过度炎症的危及生命的COVID-19提供了一种安全的抢救治疗。SOFA评分、乳酸脱氢酶、铁蛋白、D-二聚体、CRP和IL-6均下降;PaO2 /FiO2比值和淋巴细胞计数增加(均P < 0.05),IL-6值(截断点>620 pg/mL)可预测COVID-19危重症患者住院死亡率(曲线下面积:0.87,95% CI: 0.81-0.93;P =0.001) [9]。
2021年12月国内首款细胞因子吸附柱CA330已上市,填补国内空白,经查询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网站目前为国内唯一上市可用于细胞因子风暴期的医疗器械产品,目前已在全国(北京、上海、广东、湖北、江西等)多地应用,将为我国危重症患者救治提供一种新的选择。
文献参考
[1]Huang C, et al. Clinical features of patients infected with 2019 novel coronavirus in Wuhan, China. The Lancet, 2020
[2]Ferrara JL, Abhyankar S, Gilliland DG. Cytokine storm ofgraft-versus-host disease: a critical effector role for interleukin-1. Transplant Proc, 1993, 25: 1216-7
[3]The signal pathways and treatment of cytokine storm in COVID-19, Signal Transduction and Targeted Therapy (2021) 6:255
[4]Suntharalingam G, Perry MR, Ward S, Brett SJ, Castello- Cortes A, Brunner MD, et al. Cytokine storm in a phase 1 trial of the anti- CD28 monoclonal anti- body TGN1412. N Engl J Med.2006;355:1018–
[5] The Use of CytoSorb Therapy in Critically Ill COVID-19 Patients:Review of the Rationale and Current Clinical Experiences.Crit Care Res Pract. 2021 Jul 17;2021:7769516.
[6] Successful use of CytoSorb in a Covid-19 patient with secondary septic shock due to a sacral decubitus infection.Int J Artif Organs. 2021 Dec;44(12):1034-1038.
[7] Blood purification with CytoSorb in critically ill COVID- 19 patients: A case series of 26 patients. Blood Purif. 2022;51(5):410-416.
[8] Blood purification with CytoSorb in critically ill COVID-19 patients: A case series of 26 patients. Artif Organs. 2021 Nov;45(11):1338-1347.
[9] Continuous renal replacement therapy with the addition of CytoSorb cartridge in critically ill patients with COVID-19 plus acute kidney injury: a case-series.Artif Organs. 2021 May;45(5):E101-E112.
本文关键字:健帆 细胞因子风暴 新型冠状病毒 细胞因子吸附柱 CA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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